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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家难归

2000-01-02 来源:文摘报  我有话说

静安

25岁的比利不久前买下一栋漂亮的新屋送给他的家人。但当他们一家搬进新居后,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,因为“社会及家庭生活管理局”把他家收养的小弟弟斯特法纳带走了,理由是他们对这孩子“爱得太过分”。

比利的父亲里夏尔今年48岁,是个职员,他的妻子苏珊46岁。这个把一生都献给了孩子们的女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,整日泪流满面。比利还有一个妹妹卡丽娜。小斯特法纳3个月大时就因生母经济拮据而被比利一家收养,从此他在这个家里度过了10个幸福的年头。他是全家的宠儿。

小斯特法纳在这个家里生活得无忧无虑,里夏尔夫妇待他如亲儿子,卡丽娜和比利也都对他呵护备至。那时全家真可谓其乐融融。每个月的前三个星期六,小斯特法纳都去看望生母科里娜,第四个星期六则去看望外祖父母,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,转眼小斯特法纳已经升入了小学二年级。然而就在这时,“社会及家庭生活管理局”突然决定对他们进行“教育方向调查”。

原来斯特法纳的生母科里娜周末见到儿子时,听到的总是他对里夏尔夫妇的赞美之词。她对此十分嫉恨。科里娜向“社会及家庭生活管理局”要求让斯特法纳离开收养他的家庭。不久,儿童事务法官向里夏尔夫妇通报了“教育方向调查”的结果:孩子太过于依恋他们。斯特法纳被判立即离开里夏尔夫妇。斯特法纳被带到了一个收养站。

在社会福利部门的许可下,斯特法纳有时可以给里夏尔家打来电话,但社会福利部门的工作人员总是在他身边。星期六,他从一间没人的办公室里偷偷打电话来,让里夏尔家的人去找他。可是他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。忍无可忍的小斯特法纳在一天晚上从收养站逃了出来,第一个念头,就是给里夏尔家打电话。

里夏尔夫妇马上报了警,又给“社会及家庭生活管理局”打热线电话,可那儿却没有人接。他们只好把斯特法纳接回来。“社会及家庭生活管理局”得知此事后要求斯特法纳第二天必须返回收养站。尽管斯特法纳又哭又闹,可他最后还是被送了回去。

具有讽刺意味的是,在1989年“社会及家庭生活管理局”与里夏尔夫妇签订的收养合同中,明确规定“收养家庭应爱孩子并向其提供有利于其成长的必要条件”。然而10年之后,里夏尔夫妇恰恰是因为对孩子“爱得太多”而失去了他。

小斯特法纳的不幸遭遇经新闻媒体披露后,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。一封声援里夏尔家的请愿书在短短10天之内就征集到了5500个签名。人们还自发成立了“声援委员会”和“斯特法纳协会”,为使斯特法纳早日回家而对政府部门进行游说。

(《世界博览》1999年第12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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